幸江江

在我很年轻时,一切已经太迟。

WHAT IF 17

17 平行世界
山下智久如梦初醒,站在东京的街头。
闷热的空气让人不能透过气来,太阳几乎晒化了路面,身旁的人满额大汗,拿出iPhone 7打着电话,和自己擦肩而过。
等等。
iPhone 7?
他什么时候回来的?
明明是七月的大暑时节,他却突然从头冷到了脚。
他回来了。
梦醒了。

“喂。”
山下智久回过身去,那个叫住自己的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披着三十代外壳的十七岁的山下智久。
“他们看不到你的。只有我能。”
山下对着路边的一个正站在巴士牌下喝咖啡的大叔挥挥手,对方确实没什么反应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无人的小巷子里去。
“你这里......还好吗?”山下问道。他有些说不出的愧怍,感觉是占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的便宜。
“哼。”对方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一系列遭遇,脸色不善。

那天十七岁的山下智久初来乍到,几乎把马内甲吓到崩溃,瞒天过海偷偷带他去医院从头到脚做检查,然后上报给事务所。
是的。是的。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,就是记忆停在了十七岁。
马内甲一边扶着额头讲电话,一边透过玻璃看山下智久坐在诊室里,对医生信誓旦旦地说今年就是2002年。
然后对方推开门,问了马内甲第一个问题:
“斗真呢?”
马内甲揉了揉太阳穴,做了一个不知道是对是错的决定。
他硬着头皮把过去十五年的事一股脑儿全部告诉了山下智久。

生田斗真难得有假期的时候,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出去窝在家里看看碟,出去约谁喝上一杯或者逛逛街买点东西。
所以下着暴雨的早上,他是被一阵狂躁的敲门声吵醒的。
“来了——”
高度近视患者睡意朦胧,没有戴眼镜,开了门还没看清楚站着的是谁,迎面而来的是山下智久撕心裂肺的声音:“你不要我了?”
山下智久像是个小型龙卷风,满身都是雨水的腥气,头发全部耷拉下来,站着的地方几乎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塘。他一路上跑过来几乎是一步也没有停,气喘吁吁的时候还带着哭腔。
生田斗真以为这是哪个恶搞番组,摸索着戴上眼镜还找了半天摄像机在哪。
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波澜不惊。
但也许只是按捺住内心深处所有不可能的猜测罢了。
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。
何况离开本身就是双向的。
他这般冷静到反常的样子在山下眼里可就是毫不在乎,然后生田就被又气又急的山下狠狠推了一把,一个踉跄差点滚到地上。
十七岁的山下智久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沉迷于在健身房里推铁块,也被自己上肢的爆发力吓了一跳。

生田斗真最后用了一条浴巾,一杯热牛奶和一个拥抱,让暴走的山下智久冷静了下来。
他总有办法让山下冷静下来。
十几年前就有,十几年后也是一样。
“对对对——山下现在在我这里,不,他应该没有受伤。好,我会跟他说,辛苦您了。好的,我尽量。嗯。没什么好谢的,再见。”
生田斗真拿过山下智久口袋里的手机,给他那绝望到大概真的在考虑切腹自尽的马内甲打了电话报平安,然后转过身去把山下喝完的牛奶杯子放进水槽里,打开橱,给他拿了一个新的杯子倒了热茶。
“你真的不记得了?”他放下杯子,还是有点不相信,狐疑地看了看山下。
对方脸上是自己熟悉的一点就着的表情,生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抱住了他,顺便还拿过被丢在一边的浴巾,帮他把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擦干。
有些事你以为自己忘了,但是条件反射还记得。
山下的情绪终于算是平复了下来,听见生田斗真的声音透过毛茸茸的浴巾闷闷地传来:
“我没有不要你。”
真的没有。
从来没有。

“然后呢?”三十三岁的山下智久这样问。
“后来嘛......就这样啰,工作似乎没什么变化,生活上的嘛,斗真都跟我解释过了。”好在他还是有经济价值的,没被杰尼斯血汗工厂一脚踢走,恢复了一阵就继续工作了,还是该录歌的录歌,该上剧的上剧,生田斗真很照顾他,怕他受了刺激不适应,答应了对方留宿的要求,自己忙工作之余一点一点教他,有的时候还抽空跑去片场接他。
当然他也学得很上心就是了。

三十三岁的山下智久听到这里,长呼了一口气,笑得鼻子发酸。
能够无条件地张开双臂,抱住浑身是刺的自己,用全部的耐心,一点一点跟他讲道理,大概也只有生田斗真了。
他看了看旁边贴着的大海报,问十七岁的自己:“又出专了啊。”
“是啊。对了,你们最近在忙什么?”
两个人谈起工作,有点说不出的违和。
“J跨。”山下促狭地笑,突然有点想气气对方,故意说,“同台演出。”
对方果然生气了。
“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。”
显然已经把自己看作这个世界的原住民。
山下智久苦笑:“话说,怎么回去啊?”
“管我什么事。”
“喂喂——”山下突然想到什么要问的,对着对方的背影喊,“4 TOPS出道,是......他去托人帮的忙吧?”
对方脚步一顿。
“我猜是的吧......除了他还能有谁?”
接着十七岁的山下智久显然也想到了什么,转而问:“风pon和长纯——”
“都很好。”山下智久回答道。
对方点点头:“拜托你了。”
山下智久继续说:“对了,别对斗真发脾气。”
对方很不耐烦:“我知道的。无路赛。”
自己怎么十几年后会变得那么烦人。
“亚麻西塔,亚麻西塔——”
“他来找我了。”十七岁的山下智久听见斗真的声音,从巷子里小跑出去。

“你刚刚去哪里了?”生田斗真问他。
“就在那里啊,有家店挺有趣的,多看了两眼。”山下智久努努嘴。
“以后不要乱跑啊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他点点头,伸手勾住生田斗真的肩。
“你今天怎么又怪怪的,头痛吗?”
山下摇摇头,转而问生田斗真:“我们待会儿去干什么?”
“回家,看碟片。”
“没劲。”山下撅撅嘴。
生田斗真佩服对方源源不断的精力:“成年人的生活就是那么没劲......那么,你说你想做什么?”
“那我陪你一起没劲。”
山下突然想到什么,继续开口:“斗真,我们下次有空去唱卡拉OK吧。”
“啊?”生田微微一愣。
“你不是想唱歌吗?”
他当然想啊。
“是很想,好久没唱了。但是......山下你在录音棚里还没唱够啊?”
“不够不够,我要和你唱欲望的雨和猫猫火箭。”

闷热的东京下雨了。
十七岁的山下撑开伞,和生田斗真并肩两个人漫步在雨中,悄悄地把伞的一大半全部罩在对方身上。
转过街角的时候,他回过头,之前三十三岁山下智久站着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。

“山下,山下?”
山下智久是被生田斗真晃醒的。
“今天第一次彩排,快点打起精神来。”
“哦,哦——”他揉揉眼睛。
还好。回来了。

泷泽秀明见山下智久和生田斗真一起过来,趁生田去换衣服的片刻,推了推山下:“你们不吵架了?”
山下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们早就和好了。”
takki用心良苦地叹了一口气:“别惹斗真生气啊yamap——”
刚刚对别人说过差不多的话,山下的心情很复杂。
“......我知道啦。”
takki摸了一把他的发心,刚打算走,就被山下叫住了。
“泷泽桑。”
这可不是寻常的称呼,泷泽秀明一脸狐疑地回过头去。
“谢谢。”
泷泽秀明心明眼亮,只迟疑了一秒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笑着伸出手推了一把他的脑袋。
“跟我谢什么谢。”
泷泽秀明就是这样子的人。帮了你十分,嘴上也不会说出半分。明明他自己刚刚迈入二十代没多久,就已经在一群半大孩子面前有了大人的担当。
山下有点眼睛发酸,捂着脑袋顾左右而言他:“晚上takki一起吃饭吗?”
“我请所有排练的人一起吃,还给你们买慰问品,好了吧?别磨磨蹭蹭,快去排练。”
“是——”




我知道按照常理是不会he的
所以你们想象一下
江江毫无形象地在toma面前土下座:山下已经很惨了一觉醒来4T没了十几年青春没了什么都没了,你就放放水让他赢一局吧。

以及一开始写的明明是山下推了生田一把,没控制好自己的力气,墙上一个人形的大洞。隔壁邻居嘴里喊着“夭寿啦拆房子啦出人命啦”一边冲过来,和某当红爱豆面面相觑。(啊toma我对不起你

你们应该都看出来了,我是takki脑残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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